么冷,天天走那么长的路,到了学校,闷都闷死了,如果不是上学,你怎么捉得住我?”
“到底你们地球人是喜欢上学的,你们学知识的方法,真是落后。”
“什么落后!别吹牛,你是怎么学的?”
“我不用学,我生下来就有知识,像你们生下来就有头发一样。”
“哗,”我说:“不学而知之,上也!人人都这样吗?那倒真人人平等了。”
“可是我说过,我那里,只有我与我父亲……”
“啊,真不幸,有了学问也没有地方可供炫耀,如锦衣夜行。太寂寞了。”
“是的,寂寞。”
“不要怕,我也很寂寞呢。在学校里,我是最胡涂的,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别人去参观厂家,我却在课室里呆坐,坐了半晌,才知道没课,多笨。”
“可是你总有伴儿呢。”他居然很羡慕。
“哎唷,不提也罢,这地球上多少言语无味、面目可憎的人物,我见到人头痛,人家见到我也头痛,索性躲在宿舍里睡觉。人也是寂寞的。”
“我见到很多人,他们都不寂寞。”他不相信。
“你没有深入研究而已。我劝你再造几只飞碟,多抓几个人来观察观察,不过你这么简陋的飞碟,可不行,你得准备几副麻将牌,一堆黄色小说,几瓶洋酒才行。”我说。
“也只有中国人才打麻将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我笑了。
他忽然说:“仪器来了,要不要说宁波话?”
“要呀要呀。”我说。
他再一次开口,说的就是宁波话了,我听了简直大乐,那声音跟我三哥有点像呢,当然为了方便记叙,还是用普通话的好。
因为说的是家乡话,我也就没那么担心了。
他说得真好,那一定是副十全十美的机器,什么俚语都懂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