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下功夫吧。”
“如何下功夫呢?他说过他会约会我。”
“凡事要争取。”
“是,军师。”
朱并没有立刻来约我。
我本来可以借故打电话去,很俏皮的问:“喂,你说好有第二次的。”女人的鬼伎俩是很多的。
不过太孩子气了,更加把我映得像个小孩子。
我等了很久,他的电话始终没有来,网球馆内也不见人。十多天了,我想,怎么搞的,有那么多的女朋友?轮那么久还不到我?
我只好自动拨电话过去,他洋行的女秘书说:“朱先生到美国开会。”
原来如此,希望在人间。我又放下心来。
在这个期间,我把头发剪到齐下巴长度,烫一烫,往后梳,配一些大方的耳环,很时髦,看上去比梳髻更成熟一点,同时也选购不少浅色衣服,每个人都知道今年流行水彩颜色。
大弟很诧异,“姐,你的刻意扮老,反而有进步。”
我说:“嗳,我也有这种感觉,你知道为什么?大概是因为中年女人都爱穿得七彩缤纷,所以这一下子我与她们接近。”
“朱先生那里如何?”
“恐怕这一两天要回来了吧?”我颇具信心。
真的,明天又是新的一天,每天都有希望,不必垂头丧气地做人。
我一向很乐观,这也许就是我不快老的原因。
裘在这个时候,忙着筹备与大弟订婚。
他们是爱情至上。婚后裘要出来工作,她说得也对,“做多十年,三十余岁退休刚好,现在立刻往厨房里坐,也很闷的,在外见识见识,将来不会闭塞。”
大弟对她顶住半边家庭,很是感激。
他有福气,娶得裘,踏差一步就糟糕。
喜气洋洋冲淡我对朱培检的思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