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电话给爸求救。”
“谁打谁是小狗。”
隔一日,玉表姐的电话来了,也不说那日在快餐店碰到的事,只唤她们假期去吃饭,“我叫姐夫来接你们。”
表姐夫约了她们星期三下午。
他对妻子娘家亲戚客气得不得了,通常有丰厚妆奁的女子都可得到这种礼遇。
到了表姐家,坐在明亮的客厅里,听到表姐殷殷问好,志英忽然落下泪来。
表姐不过说了一句话:“每天做工,还怎么念书?”
接着取了一只信封出来交到志英手。
世英说:“表姐,长贫难顾,总得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你放心,顶多照顾你们三年,大学出来了,才讲独立不迟。”
志英不出声。
“考了入学试没有?学位顶紧俏,别托大,还有,姨父知道你们的事吗?”
两姐妹沉默。
表姐摇摇头,同她们吃一顿丰富的下午茶,又让姐夫送她们回去。
到了黝黯的地库,志英拆开信封一看,见到一张支票,这不是意外,意外是支票面额上的五位数字。
志英还以为灯光昏暗,眼花。
世英说:“没错,我们遇到恩人了。”
“这张支票假使由父亲写出来,我们可能还要冷笑。”
世英黯然道:“现在也不会了。”
“才多久?才一年前罢了,我们在老父前夸下何等样海口,说什么如不锦衣决不还乡。”
“老父?他才不老,他一对儿子才两岁。”
“可怜母亲没享过一天福。”
“志英,人的命运各有不同,我们不该为这个同老父大吵。”
“我同意,我们不应妒忌他重新获得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。”
“可是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完全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