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做大生意的人,唯利是图,很会得损人利己,手段刻毒。”
“可是,丘少雄不过是个年轻人。”
“嘘,那边不是丘家母女吗,噤声。”
可不就是丘太太,气得双耳都烧红了,正跟她女儿诉苦:“普通朋友?订婚戒指都收下了,还是普通朋友?叫她把那颗三克拉的香槟钻退出来!”
“妈,算了吧。”丘淑珠不住价劝。
丘太太眼泪簌簌落下,“少雄,你快醒醒,你看这些人怎么对待你。”
“妈,还有件要紧的事。”
“你同你爸说要进董事局的事?”
“是。”
“你爸怎么讲?”丘太太拭拭眼泪。
“爸说,只得一个席位,他已答应那边那个儿子了。”
丘太太气得发抖。
那边,是指丘某多年来的外遇。
那边的儿子,是外边所生的孩子,廿二岁,刚自南加州大学毕业回来。
丘太太咬牙切齿,额上青筋绽现,泪水纷纷落下。
丘淑珠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愤恨到这种地步,她十分震惊。
“妈,你别激动。”
丘太太伏在儿子身上,大哭起来。
“少雄,你要替妈妈出气,你要替妈妈出气。”
看护听到扰攘之声,连忙进来干涉。
好不容易劝走丘太太,看护朝病人投去同情一眼,轻轻说:“你好好休息,醒后,够你烦的。”
她掩上房门。
这时,病人心跳图萤幕上出现不规则波纹,他似听到母亲的话,表示激动。
但这一切随后又静止下来。
夜深了。
第二天一早进来的,又是日班看护孔碧玉。
她温柔地说:“昨天你受骚扰了吧,做人就是那样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