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坚强很好,但愿丘少雄与乃父一样顽强有斗志。”
孔碧玉吁出一口气。
“病人朋友多不多?”
“头一个礼拜人人都已来过,现在已经进入第二个星期,疏落许多,再过一阵子,恐怕没有人来了。”
“我想见见他的女朋友。”
“是有一位金小姐,我同他的家长说好了。”
“那位金小姐如果可以每天定期来陪他说话,可能会有帮助。”
孔碧玉把这件待办的事记录在案。
医生详细替丘少雄检查过,不禁叹一口气,收拾仪器出去了。
孔碧玉静静看着丘少雄一会儿,“他不知道我爱慕他呢。”她口中的他,自然是阮立仁医生。
孔碧玉又说:“而我呢,真不知要隔多久才能提起勇气告诉他,我仰慕他。”
她走到窗前,白色制服裹着的是一个俏生生的身型。
这时,病人的左眼忽然跳动一下,睫毛稍作颤动,不过孔碧玉没有留意到。
待她回过头来,他又恢复原状,动都不动。
孔碧玉说下去:“假如你是我的朋友,你会不会帮我这个忙?”
孔碧玉讲完之后,蓦然失笑。
她离开病房去办事。
稍后,丘少雄的女朋友金丽琴到了。
她气色已经好得多,打扮入时,化妆鲜明。
阮医生对她说:“金小姐,希望你每天清早或是傍晚来陪病人一小时。”
金属琴反应之奇突,令阮医生愕然。
她竟然这样回答:“医生,我想你误会了,我与丘少雄,只不过是普通朋友。”
阮医生瞪住她。
“我即将有远行,得离开本埠一段时间,这次恐怕是我最后一次来采访丘少雄。”
阮医生明白了,他并不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