耐硕,“你这等于教人食肉糜。”
“最要紧是自己有个窝,有私人的活动范围,那么你就不会那么渴望结婚,”我说:“真的。”
“谁不知道真的?要是经济能力不够,也不能有这种享受。”妻说。
“现在房子便宜了,要是狠得下心来,不过三四千块月租,花一两万装修便可以入伙,如果你工作七年,连这个节蓄都没有,那就不值得原谅了,我知道有位小姐返来六年间,不但自置一千三百尺面积的楼宇,还有十万美金以上的现款节蓄,而且皮裘钻表一应俱全──别想歪了,人家不是做偏门的。”
老瑞暴跳,“你这个人,废话怎么如此之多!”
我瞪看她,“别告诉我,你都穿在身上了,你的衣服,并不见得出色。”
妻说:“出色的衣服,两三万元一件,别开玩笑了。”
我再一次闭上尊嘴。
老瑞低下头:“你说得对,我的确是太没有打算。”
“钱花到哪里去了?”妻抱怨她。
“根本没有赚多少,一个月才几千块钱,吃吃喝喝已经完蛋。”
三个人无言相对。
随后老瑞说:“发奋已经太迟,我还是结婚算了。”
我说:“他能负责你全部开销?”
“是,我很快不必再工作,有他出去做便可以。”
“他还是个学生哪!”
“不是他,是另外一个。”
我真的被弄糊涂了,我怪叫,“你倒嫁什么人?”
“一个有独立资格的人。”她说。
“谁?”我与妻齐齐问。
“你们没见过。”她答。
“老瑞,别这样二百五兮兮的好不好?婚姻到底是人生大事,虽然说如今可以离婚,离了再给,难免元气大伤,况且有多少个女人有资格结三四次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