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。”她巴不得我有此一问。
她握着双手,情不自禁。
“火箭时代。那幸运的男生是谁?”我迫下去。
“琪,说出来你或许不相信,是何永忠。”
“什么?”是他?他又回头?我愕住。
“他同我说,前一阵子,他父亲身子不好,一盘生意落在他头上,千头万绪,弄得他心很顺,茶饭都几乎不思,因此没空见我。现在略有纹路,老人家健康也恢复了,因此他想到婚事。”
我张大嘴,没想到左英会相信这等鬼话。这家伙,到处看过,发觉仍是左英好,又回来打她主意。
左英叹口气,喝口茶。
“我也不至于天真到那个地步。”她说:“但是我觉得他肯哄我,可见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仍是重要的,求仁得仁,谓之幸福。自小我就希望嫁这么一个男人,当中发生过什么,我不打算计较,只要结局美好,已经足够。”
我听了,竟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阳光斜斜地照在早餐桌子上,他们没结婚就已经貌合神离,各有名之目的,现代人的感情,是这样子的吧?这里面未尝没有哲学。
凄惨的现代哲学,委曲求全,有选择等于没选择,因为时不我予,因为青春已逝。
我说不出话来,喉咙中像是有什么咽不下去。
“婚期订在年底。”她说。
“旅行结婚?”
“嗯。”她说:“整个蜜月开销由他长辈送出,算是了不起的大手笔。”
我深深抽烟,她说得对,在今日,算是难得的了。
“我婚后,琪,你恐怕要另找拍档一起住。”
“是的。”我说。
“你不大喜欢永忠吧!他说你对他很冷淡,有好几次他向你打听我的消息,你都不睬他。”
好厉害的脚色,只手遮天,一下子先堵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