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花花公子罢了。
我跟阿清说过,“那个姓刘的孩子,很不错。”
“什么地方不错?我倒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好处。”
“他人很老实。”我说。
“老实,老实值多少钱一斤,最讨厌是老实男人,谁也没杀人放火,老实得像一块木头,多恐怖。”
我笑笑,阿清一向有她自己独特的理论,她很有一套。
我没想到她对付得了那么多的男人,太不简单了。
忽然之间电话铃响了起来,我走过去接听,明明知道又是找阿清的。
“哦,”我说:“她不在。而且我不清楚她几点钟回来。”
我挂上了电话。
不过阿清尽管与我背道而驰,我与她的感情还算好。
我实在是很容忍她的,她看到我的面色不对,也会退步。
只是我跟阿清是这样的格格不入,两姊妹没有交通。
虽然住在一起,竟与房东房客的关系差不多了。
而且我常常为她生气,像今天,她又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的,叫我做随身丫环,真正吃不消。
我疲倦的坐下来,那种疲倦,是从心里发出来的。
这样的疲倦,是无法解决的。我忧虑的躺在沙发上。
难道我每天所能做的事情,就是把屋子收拾好.等阿清回来,听她报导一下风流韵事吗?
我应该做一些比较神气点的事情,太没志气了。
不过我是一个懦弱的人,不能与阿清比。
我是这样的迁就环境,以致忍气吞声,闷闷的生活着。
我想到阿清是我唯一的妹妹,除了她,再没别的亲戚。
要是离开她,母亲不知道会怎么想。她生前叫我照顾阿清。
她现在不需要我照顾,但是我可以用一双眼睛看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