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忙吧?”我把车驶上山去。
“大家都忙。”她很谦逊自在。
接著她靠在车窗看外头的景色,好像十分享受。
“许久没上山来?”我试探著问。
“那里有机会。”她转头笑,“有大半年了,今日秋高气爽,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气。”
海港上的天空浅灰带点紫色,这个黄昏真爱煞人。
我没想到她难得上山一次,也许是没有空。
“我自己不开车,许多人对于长途跋涉来吃茶不感兴趣。”
“你不开车?”我像听到千古奇闻一样。
此刻略为平头整脸的女人都得设法弄一辆车来开,或足设法叫男朋友做司机,或是更彻底地,找一个请得起司机的男人。
“我不会开车。没有这个必要,公共交通工具那么方便。”她亦一面孔诧异。
我如获至宝,我知道我找对了,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端木,好让他羡慕得眼珠子掉出来。
我们抵达山顶,两个人坐著喝啤酒。
我向她丢书包:“贝卓铭当然是大师……你看鲍浩斯一派的作风如何?亚瑟艾历逊的东西真好……还有,纽约新盖的王牌中心的建筑真可谓一流,我等著去看……”
她耐心的微笑。
过很久,我不放心的问:“你不觉得闷吧?”
“当然不!”她说。
“你今天怎么会有空?”我终于忍不住问。
“我几乎天天都有空。”
“什么?像你这么美丽能干的女子,居然会有空?”我都怪叫起来,“我不相信。”
“每个人都不相信,”她无奈地摊摊手,“所以都不来约我。”
“啊。”我同情她到极点。
真的,如果每个人都似端木那么想,每个人都以为她条件那么好,裙下降定有数千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