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是个忙人,牙医都很忙。
他身上那套灯芯绒西装看上去很好,他叫什么?叫刘冢豪。
到第三天的时候,我闷得几乎要爆炸了。
我大声的唱了一支歌。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。吃了一大盆冰淇淋。到花园去站了很久。
下午,刘又来了。
我们两人大眼看小眼,对了好一会儿。
真佩服他的耐心,我虽然没有把他扔出去,但是脸色也差不多,但是他可以一直坐下去。
我心想:他一定有很多其他事可以做,但是他跑来医院坐着。
我为什么不趁机请求他?
我开口:“刘先生,我有一事求你,如果你替我办妥,我会很感激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他非常高兴,“什么事?我尽力帮助你,你快说。”
我慢慢的说:“我想出院。”
“唉呀,你多——”
“我要出院。”我挥舞着右手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回家至少我可以听唱片,看电视,是不是?我在医院里,天天躺着,很难受,觉得自己是废物,影响我心情。”
我知道他是我唯一的救星,说得声泪俱下。
“这……”
“我会照顾自己,我真的会,请你相信我,我睡在医院里,没病也呕出病来了,我受不了。”
“这……我与医生去商量商量,同时通知你家人来接你出院。”他起身走了。
我满怀希望的等着,到底牙医也是医生,他们同行商量起来又到底好一点。
过了一会他同我的主诊医生来了。
“想出院吗?”医生问。
“是的。”充满盼望。
“你一条手臂上了石膏,肩膀又不能动,换衣裳都要护士帮忙,你回去,行吗?”狡猾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