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暴自弃并不是太难的事。
做不做人小老婆倒是其次,我的道德观念有异于一般人,最大的问题是我并不爱梅超群。男女之间总要有点爱意存在。尊敬他佩服他是不够的。
第二天上班,小祝悄悄把我拉在一旁。
他说:“大家都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你有男朋友!是阔佬。”他鬼鬼祟祟说。
我笑,“那我还在这里同你称兄道弟干什么?”
“过渡时期?”
“你真会说话。”我向他睐睐眼。
我把办公桌上的功夫推来推去,老是不想做,我心已经散了。
中午买个汉堡包,跑到连卡佛去看古董珠宝,一边吃一边春,也不抬头看售货员的脸色,不知他们怎么想。
我变得这样吊儿郎当,眼看就堕落了。
回到办公室,我拾起笔来,略做几样功夫,已到下班时间,我便拾起手袋出门。
女大班看到我,很讽刺地说:“一到时间马上就走了?”
我只笑一笑,推门出去。
到了时间不走干什么?会在这里等死?
谁那么本事,谁自己做好了。我是随时可以辞职的,辞工到什么地方去?到梅超群的金屋里去?
我笑了。
那日我在街上溜达很久,心很低沉。
据说是有命运的,有种女人嫁三次都做寡妇,有些每次都跟着拆白党,有些衣食不愁,有些注定要做人小老婆。
我很沮丧。
到底我的命运如何?
在我前面有两条路可走。要不一直做到老,自供自足也有其一定的乐趣,嫁了人继续做,怀着孩子也继续,到五十五岁拿公积金退休,倒不是辛苦,而是闷,天天自公司到家,家回到公司,去年就腻得想大声尖叫,不要说是三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