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人,越需要赦免,但真正看到她那样的女子,先吓个半死,动弹不得,她还不算是坏人,只不过背境环景与我略有不同而已。
回到家,我想了很久,她是否来试练我的人?
那夜我睡得很坏。
第二天出门去上课,有人在门口叫住我。
“嗨。”
是昨天那女孩子,今日改穿窄裤靴子,坐在栏杆上,半仰起头,眼睛仍眯成一条缝。
她寻上门来,怎么办?只得沉着应付。
“不睬我?对对对,分别为圣,你是圣人,我是罪人,哈哈哈哈哈你不救我吗,你看着我沉沦?”
我转身沉着的答。“小姐,如果你有困难,我愿意与你参详,但如果你只为取笑我,恕我对你冷淡。”
她一呆。
我已经上了车。
我益发觉得,做牧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放学,她已不在,当然,傍晚时分,正是他们开始出动的好时光,我摇摇头,回房温习功课。
对牢课本,我却在想别的问题。
我一直坐在台前到深夜,唱机放着柴可夫斯基的钢琴协奏曲,近十二点时,天下起雨来。
窗口朝花园,玻璃上发出嗒嗒声,我开头以为是雨声,后来觉得声音太大,起了疑心,看出窗户外,只觉漆黑一片,再凝睛,忽而看到花丛树影中有一张面孔,吓得我跳起来。
鬼?
书生在书房夜读,女鬼出来引诱他,这些故事在今日还会发生?
我退至房间一角发呆,那是一个女人的面孔,她伸出手来拍我的窗门,一边张开嘴叫,我听不到声音,因为玻璃隔着我们。
我终於鼓起勇气,过去打开窗门一条缝。
那女子喘息,“放我进来!”
她整个身子被雨淋湿,头发黏在脸上,化妆品糊掉,青一团紫一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