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闷死人。”
咪咪不知如何搭嘴。
“一家不知一家事,嫁过去好几年,还未能适应。”
“我看你挺能干。”
“没办法,我总得撑看——弟弟,你给我坐下来——我最怕生病,-躺下来,千头万绪的家事,没人理。”
“不是有佣人?”
“她算是很能帮手!可惜一个小婴儿已够她做,晚上那顿只得由我来。”
“你下班还要煮饭,”咪咪张开口合不拢,“怎么可能?”。
“说起不怕你见笑,有时由我做好,叫她来吃。”
“太过份。”
我笑:“听来彷佛很夸张,其实全是真话。过完年士用加薪,或许可以用多一个打杂。”
“你看上去顶乐观活泼。”
“是我的家我的孩子、当然要付出代价,不然怎么办?”我笑一笑,“味咪,我同你说过,你不会做我。”
弟弟嚷着要上厕所。
咪咪惊问我:“他才两岁多,你已不能控制他?”
“你没有见家那个呢,七个月已经像小流氓。”
“你放意吓我。”
“我吓你干么,”我莫名其妙,“你又不想拿我的位置,做我这份工。”
咪咪看看我,侧过头,眼睛看窗外的风景,我也不自语,车里只馀下弟弟的歌声。
她那么聪明,应当看出来,做小家主妇颇需要点天份。
我缓缓说:“幼时听过一则童话:甲抱怨他肩膀上负担重,要同乙换,碰巧乙也嫌重,於是同意对换,谁知背着对方的包袱,更觉痛苦不堪。”
咪咪没有回答我。
“快乐是一种心境。你有烦恼我也有,人人都有。你有乐趣我也有,人人都有。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。”
她还是不响。
“司机先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