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个,没有什么好见的。”
“不——”
她看看腕表,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任小姐,我送你下去。”
“不必。”
我不去理她!迳自跟她在身后,她当然不方便赶走我。
有一辆司机驾驶的车子前来接她,我看著她上车,叫住她。
“任小姐,可以把电话告诉我?”
她笑一笑,“电话本子里有。”
车子绝尘而去。
当然我不会笨得去查黄页。
她若是对每个人都这样,那就没有朋友了,但她仍然有权对我不客气。
我很了解她的心情,工作完毕就不想再敷衍人群,她也是一个人,她也有七情六欲,不可能时时表现最好的一面给我们看,演技,用在银幕上已经足够。
往往吃群众饭的人最怕群众,这是种自然的职业病。
像我们这种公子哥儿,败类也太多,她对我们有警惕之心,也不稀奇。
她有傲骨。
我很欣赏这一点,虽然我是受害人。
我始终没有得到与她独自相处的机会,但心仪着她。
妹妹认为整件事是一个圈套:“下次你一见到她,你会身不由己,她便成功了。”
把我说得一点控制能力也没有。
李导演说:“也许我可以安排你去参观片场,看看她们的真面目,这样,对你比较公道,对她也比较公道。”
求之不得。
妹妹说她没有兴趣,她看过拍戏,说非常的闷,几小时都那个镜头,拍完又拍,拍完又拍,闷死人。
我跟李导演去作客那一日,还是个雨天。
任小昭躲在伞下玩纸牌,穿牛仔裤与白线衫,若不是李导演叫她,我几乎没把她认出来。
她对李导演很尊重,立刻站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