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夸张,人家还把孩子放托儿所里。”
他不再跟我说下去,当我不可救药。
我抱著孩子享受。
他胖胖的面孔贴在我面孔上,滑如丝,软如棉,香喷喷,小人儿表情很多了,眼睛乌溜溜,小嘴巴一直把我的耳朵当作可吃之物,也认生,被我抱久了会得四处找褓姆。
我爱他,自然我爱他,有谁要伤害他,我会为他拚命,但是我也爱自己,为什么两者不能并全?
他蹒跚的跨步自婴儿房走过来,一步两步三步,摔倒在地,爬过来,扶著我床沿,叫我。
我一把将他抱在半空,他穿著小小毛衣,小小牛仔裤,小小球鞋,越来越像个儿童。
我乐得心花怒放;同他说:“你要快点长大,陪妈妈去跳舞。”
丈夫在一旁听到,叹息说:“我从没听过做母亲有这样的愿望。”
“这种愿望比较实际,容易达到,难道我们这一代还盼望养儿防老不成?”
他翻一个身,接过八个月大的婴儿。
“哗,”他同儿子说:“你穿得这麽时髦?”
“这身衣服哪儿来的?”
“你问我,我问谁?”他不悦:“你是母亲呀。”
“你总是不放过我。”我生气。
“别在孩子面前吵架。”
“他还小。”
“语气都听得出。”
“是,他是神童。”
“我不要他做神童。”
我放下宝宝,对牢丈夫说:“孩子一出生你就同我抬杠。”
他沉思。
“你自己想想清楚,”我说:“这对我公不公平。”
“也许我怕寂寞,”他说:“我老觉得高潮经已过去,十分沮丧,看,你不再需要我,孩子也不接近我。”
“太好笑,”我诧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