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布置得很美丽?”
“并不,只是舒服,跟我穿衣服一样,至要紧是干净大方,我不喜欢豪华触目的任何东西。”
也许是福至心灵,这个话题虽不由我开始,但又何妨打蛇随棍上。
我说:“我很少请朋友上来。”
“我说过你很内向。”他微笑。
“要是有空,你会不会来喝一杯咖啡?”
他一呆。我努力很大方轻松的看着他。
过一会儿,他说:“自然,星期天,下午三点半好不好?我买蛋糕上来,我知道你喜欢吃那种结实香口的白脱油蛋糕。”
“你有我地址?”
“当然。”
“那么明天见。”
“好的。”
没想到这麽顺利?他离开後我才开始紧张。怎麽办?王永辅生人匆近,先要把他遣走再说。
我问他什麽时候去见他父亲。
他问为什么要去见他。
“没有什麽,好像够时间了,”我说:“星期日下午如同?”
“好,我去问他。“。
转头他说:“父亲问你需要什麽。”
“我什麽也不要。你们约好几点钟?”
“三点锺。”
我很安乐,天衣无缝。
我等王永辅走了之後,把地方收拾得一尘不染。又煮下最好巴西咖啡,满室生香,专等老张来采访。
我很轻松,老张就是有这点好处,大事化小!小事化无,任何事在他和煦的态度之下,都不再重要。
他准三时半来。
我笑咪咪的迎他进来,请他坐。
他很快找到聊天的题材:八月份埃昔史顿与纽约交响乐队会来本市演奏,我们开始谈论有关他们的作品与作风,不亦乐乎。
兴奋中我吃了许多蛋糕,老张永远使人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