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让他走。」意长说;「他是你的插曲,明白吗?」
苏坡咕哝,「嘴巴说得再潇洒都可以。」
「那么,你也申请去加拿大。」
「在彼邦我不能生存。」
「看,你还不打算牺牲一切。」
「不。」
「那就不要惆怅了。」
「再给我一杯威士忌。」
意长说:「那人不过是回家而已。」
苏玻问:「那一段时间,他为何要离家出走?」
「或许他觉得闷,或许有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,有什么稀奇?他们一如孩童,逛逛便迷失方向,遇到人便闲谈结交,等到想家了,便又摸回家门。」
苏玻不出声,过一会见她又问:「仍然有人会开门给他?」
「当然,那毕竟是他的家。」
苏玻完全呆住。
「振作一点。」
「我会的。」苏玻站起来。「我要走了,你还没有卸妆。」
「真是怪累的。」
做人家太太真不简单,确是份吃重的工作,在外一样身居要职,回到家中,相夫教子,私人时间少之又少,多么容易迷失自已。
苏玻在门口碰见意长的丈夫。
两夫妻把她送走,关上门。
苏玻看着人家的大门一会儿才离开,每一个家都是一个小小王国,第三者闯关不易。
屋子里边,两夫妻议论苏玻:「好憔悴,不像少女了。」
「干什么来?」
「诉苦。」意长答。
「什么苦?」
「生活呀,不苦怎么会逼人?」
是真的苦,苏玻独自摸回家去,心里空荡荡,也不恨什么人,一点寄托都没有。
本来一觉睡九个小时的她,此刻但觉长夜漫漫,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熬到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