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。然而将来又怎么呢?我没有将来,我只有过去。时间过得这么快。"
我听得呆呆的。
声带就是这么多,她的声音一消失,时代曲便继续,就这么小小的一段。
我听完又听,听完又听。
她是一个活跃的女孩子,男朋友多,但是应酬回来仍然是寂寞,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,其他的声音。一早要去读书,恐惧周末。
老实说我也有周末的恐惧病,长长的两天半,不晓得到什么地方去消磨才好,读书又读不了那么多,怪闷的,通常是睡觉。
英国这个地方,夏天是长日炎炎,冬天是长夜漫漫,颇有终日谁来的感觉。男孩子已经难,何况是女孩子?除非象黎家,十多二十个亲戚在此,不愁没去处。
听了她那段话,我闷纳了好久。
玫瑰留下来的就到此为止。
我有种感觉,这个女孩子虽然说永远不会再来,但是她始终要出现的。
我愿意听她絮絮诉说的声音。
一日放学,车子才到屋子,门口有一部跑车停着。
翠绿银底的车身,著名的莲花伊兰。
我把车子停下来,那辆跑车里跑出一个男孩子来。
他长得很好,高大英俊,而且有笑容,很可亲。
他趋向前来跟我说:"你一定是家明了?我表嫂说屋子由你管着,谢谢你。"
"不用客气。我谢你才真,免费住着,你是哪一位?"
"汉斯。"他说。
"啊。"我说,"对不起,我刚放学,请进。"
"我刚回来,想来拿一样东西。"他说。
"什么东西?"我吃一惊,"大部分的东西给我扔了。"
"楼下的钢琴,怎么扔得掉?"他笑着。
"这倒是真。"我开了门,大家进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