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。接着三个月就没有好日子过,日日跑来坐着,乌眼鸡似盯
牢我,双眼似要放飞箭似,嘴里说些风言风语:
"张小姐,我同郑旭初是十多甘年夫妻了,一直很恩爱。"
"张小姐,这年头,做人太太很难,你说是不是?头那些女孩子,都愿意无条件
接受有身分地位的男人呀!"
"张小姐,你可有男朋友?似你这般人才,要不要找介绍人给你?我有个表弟,
人是古板点,但老婆本是早存在那里的。"
老郑一味向我道歉。
他是个英俊的男人,不拘小节,器量大,工作负责任,老板及伙计都喜欢他。
我总是说无所谓。
坐在我身边的珍妮说:"我是你,反正不吃羊肉也一身骚,干脆把老郑俘虏过
来。"
"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。"
"老郑这人可爱,你知道吗?他连跳水都得过奖牌。"
"大伙儿去坐船,他很少参加。"
"郑太太是见光死,又怕紫外光催促皱纹生长,所以总共见过她一次,穿件露背
装,背上的肉松得像是要掉下来。"
地心吸力日子有功。
"郑太太老想旁人误会她是廿九岁半,标准未免订得太高一点,如果她只想观者
当她三十九岁半,那比较合理。"
"保养得不错了。"我说。
"真的,'"珍妮不经意地说,"我母亲看上去老得多。"
她比老郑大?还是差不多?
"他们俩在六八年大学毕业,那年我五岁。"
珍妮说。
"你怎幺知道?"
"老郑说的。"
我改变话题,"你同潘公子走得怎幺样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