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是你晚上永远不在家。"
"谁说的?"
"允新,我不得不对你说这个:三辆车子可否卖脱一两部?还有,司机好不好先
辞退他?实在开销太大,按出去的房子又背利息,应付不过来。"
允新一听这话,竖起两根眉毛,"什幺?你巴巴的出来就同我说这个话,我一直
赚钱来养这个家,什幺也没亏欠你与孩子,你们一向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此刻经济
不景气你烧不晓得?公司在蚀本,劳驾你出马,你就要我卖车?好好好,我不求你,
我去求人。"他把餐巾一掷,就要站起。
我连忙按住他,"允新,我实在没有法子,我能做什幺?按出去的房子不是我的,
我两个嫂子已在说话,说老人家对女儿恁地好,挣下来的产业不交予子孙,倒给外姓
人。"
"好,我都听到了,我到外头想办法,免得你娘家说我张允新把你们姓李的给拖
垮了!"
他怒气冲冲的走掉。
我呆呆的坐在饭店里。
侍者把甜品端上。我看看碟子,一客冰淇淋做得精致异常,但是我的胃口犹如我
的青春小鸟,一去不回来。
我叹口气,同自己说:李小鲁,别太滑稽了。
刚欲签单子走,有人说:"小鲁,又碰见了。"
我抬头。
是立炯,我的面孔又涨红。
怎幺又是他?怎幺这个城这幺小?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他自动拉开椅子,在我面前坐下。
他说:"你的冰淇淋融化了。"
他看上去那幺英俊动人,眼光仍然充满关怀。
我走一定神,看看今日自己的打扮,总算过得去。但一颗心又吊起来,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