债至多还钱,有什么话同我说如何?”
大汉很镇定,“你是哪条路上的手足?”
伍子棋双手乱摇,“我是阿女的朋友。”
“你愿替她还债?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连本带利,这是欠单。”
伍子棋昏暗灯光下一看,不禁一怔,数目不大,可是今晚他身边偏偏带着这笔现款,他立刻掏出钞票,把整整一叠金色纸币奉上。
大汉把欠单交还那女子,笑笑说:“阿女,你有那样好的朋友,缘何不早点讲。”
他们爽快地转头离去。
小巷又回复静寂。
半晌,那女子才吐出谢谢二字。
伍子棋看着一只落水猫似的她,叹口气,摇摇头,她嘴角含血,脸颊肿起,分明已捱过掌掴,裙子撕裂,衣不蔽体。
伍子棋脱下外套罩住她,“快回家去,另作打算。”
那女子用沙哑的声音问:“先生贵姓?”这正是做她们这一行的开场白。
伍子棋笑笑,这时忽听得司机一路找了来,“伍先生,伍先生,你在哪里?”
伍子棋连忙应一声走出去,登上豪华房车。
一年过去了。
这一年的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可是伍子棋的好运已经离他而去。
这时的他在赌场买小开大,买大开小,输尽不要紧,还欠下几辈子的债,路边乞丐要比他好过,人家最多一无所有,他不同,他得还清债项,才有资格一无所有。
伍子棋一脸油,四处借贷轧头寸,只要过了这一关,他又是一条好汉,数目其实不大,只要有人信他。
他看到全是冷酷、阴暗、讥笑的脸色,连狗与小丑,都想趁机来踩他一脚。
伍子棋不得不承认,他已走到尽头,他甚至开始想,自三十五楼跃下,一了百了,未尝不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