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?」
我坦白的说:「谁不想有一点点的享受呢?你可知道在香港上下班的交通情况有
多幺恐怖?管你是本届香港小姐呢,站在马路上风吹雨打的等四十分钟公路车,再在
车上挤得一身臭汗,也就变了母夜叉。」
他笑。
「你不也是要上下班吗?」我奇问。
「我?平日我坐公司的车子。」他也很坦白。
我哼一声,「特权份子说风凉话,啧啧啧。」我转头走。
「阿妹,你到什么地方去?」
我抗议:「满街乱叫,我也有个名字,被人听了像什幺?」
他不以为然,「我认为这乳名最可爱,现在谁都是莎莉,露斯、安娜,哪及阿妹
率真?」他笑,「来,阿妹,请你去喝啤酒。」
我把书版交给他拿,跟了他去。
他有股纯真的气质,使我乐意接近他。
算了,虽然他穿得老土,虽然他不开豪华跑车,但喝杯啤酒总还可以的。
话题很老套,我照例问他可习惯香港,他说不喜欢,回来不外是为了陪父母。
周末总有人请吃饭,总有人介绍女孩子给他。
「看中了谁没有?」我好奇起来。
他摇摇头,「全打扮得太漂亮了,没有自然的气息,也全无突出的性格。」
「个个周末都是那些货色?」我问。
他微笑,我喜欢他,他厚道,于是我向他眨眨眼。
「你教美术?」他问。
我只好跟他说:「我在巴黎大学念的美术,回来也就教美术,闲来学国画,写生,
生活过得很适意,惜无发财的机会。」
他很兴奋,「原来你是艺术家──」
我连忙道:「不敢当不敢当。」
「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