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用。」他吻我的头发,「我有空再来看你。」
「几时?」
「我终于打动了你的铁石心肠?」他低声问。
我又微笑。
他送我上楼睡觉,我听见电话铃响,许是国楝找我,我打个呵欠,不在乎地倒在
床上,或许国楝要告诉我,今日他又得逾时工作,谁关心?他可以跟他的蓝图结婚。
庄在中午时分赶到我公寓,女佣人开门给他,他手中持一小束玫瑰,夹杂着丁香,
叫我醒来。
他精神是那样好,我却晕眩得日夜不分,糊里糊涂,像是在子午线往返已十余次
之多,日子都搅浑了。
我们在家中的露台吃午饭,他吃得少说得少,左手握住我的手不放,一切都用一
只右手做。他像一个孩子,终于得到了他多年向往的玩具,爱不释手,在这种情况下,
我并不介意做一件玩具。
下了班他来看我,我刚清醒,淋了浴,在察看我那本月历的进展,他来了。
但愿国楝对我有他一半那么情深,真真假假亦不妨。
我被他迷惑住,一连好几天,只有数小时睡眠的时间,其余的功夫都被他占去。
他带我到他石澳的家,大扇的玻璃窗,没有窗帘,看到山下惊涛拍岸,宽大的客厅中
摆着简单的家俱。
他在厨房中煮法国菜,香喷喷的蒜与牛油,我躺在绳床内,梦幻似的晃来晃去,
一切丢在脑后,我的细胞一个个都活了。
他不断跟我说:我一直在等你这么一个女郎。
「你再说下去,我简直要相信你的话了。」我微笑。
他吻我的手,「嫁给我吧。」
「永远这样享受在仙境里?」我问:「不可能,我们活在现实的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