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陈说:“若果见不到阮氏,这次辛劳就吃白果了。”
车子驶了八小时,幸亏早已储备足够汽油。
小陈不停吃水果,阿琳则喝咖啡,司机听摇滚乐,翻译看风景。
沿途看见一个市集,阿琳停下买了一些纪念品。
她送劲珊一只银手镯。
劲珊知道她这次是代表祖父来探诂旧友。
是朋友吗?当然是,廿多年来,他藏著阮氏父女的照片。
阮氏会原谅他们吗?
他们也是敌人。
吉甫车向前驶去,沿路有村民出来看热闹。
终于到达泯村。
短短几日问,劲珊的球鞋已穿得破旧,几乎踏破铁鞋。
他们逐家采访,消息很快传开。
“是,这是阮氏业幼时与父亲所拍摄照片,她一直珍重地放在客厅中央。”
“阮氏住在村尾第四间屋,有猪栏那座。”
“阮氏已经结婚,女儿也有照片中的她那样大了。”
“你们这帮人是谁?为什么找她?”
劲珊不出声。
这可怎么回答呢。
他们一步步走到村屋面前,屋子简陋,同想像中一样。
他们听到犬吠、鸡啼、猪叫,还有孩子嬉戏的声音,这样朴素的士后也不是不前快的吧。
劲珊看到了一个七八岁小女孩,本来在踢石子,看到陌生人;站定了。
劲珊问:“你叫什么名宇?”
她激动得鼻子发酸。
“陈玉。”
“你好,请问,你妈妈在家吗?”
麦秀琳把她们会面过程全部拍摄下来。
有人迎出来。那是一个高大强壮的妇女,年纪不大,但是因为风吹雨打,缺乏保养─皮肤犁黑粗糙,她怀疑地看看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