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有指定大纲交到我手中,制度严密。”
差些没说黑暗重重。
承璋紧紧握她的手。
巨型黑色房车驶走了。
回到楼上,承璋舒一口气。
电话钤响起来。
承璋取起听筒,“我真的不能收那样贵重的礼物。”以为是梅贞。
那边大笑,“你同谁说话?”
原来是诗嘉。
“有人向你求婚?那只钻戒像灯泡大?”
承璋问:“你为甚么失约?”
“我不想见她,”终于讲了老实话。
“你妒忌?”
“也许是,她那样骄傲,目中无人,飞扬跋扈,叫人难受,我对成功人士有期望,希望他们谦和、平易近人、亲切,同时,对微时亲友份外照顾。”
“要求太高了。”
“她倒底有没有来?”
“来了。”
“说些甚么?”
“时间有限,喝杯茶,便走了,明天回美国,赶写新作。”
“甚么新作,《妾侍的碧玉簪》,抑或是《二郎神的最后春季》?”
“诗嘉。”
“在外国扬名,讨好洋人,千年不易的理由,非得迎合他们的口味:像咕噜肉、芙蓉蛋、炸春卷一样,其实无可厚非,找生活罢了,可是,你看她居然对自己认真起来,以为代表华人在搞文学,为华裔争光,那就可笑了。”
“我始终以关梅贞为荣。”
“明天,我也送你一份名贵礼物,希望你也帮我说尽好话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小姐,早点睡吧。”
真是,明天还要上班呢。
她俩挂上电话,承璋更衣躺到床上。
她枕着双臂,看着天花板,想起少女时关梅贞对她说过:“将来我要名成利就,甚么都有了,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