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璋问诗嘉:“你要不要来?”
诗嘉笑,“唷,不巧,我又有事。”
“别扫兴。”
“她说九点,也许是半夜一点,可能再度失约。”
“反正人家明天就要走了。”
“承璋,不管你愿意或否,梅关都不再是从前那个关梅贞了。”
“喂,诗嘉,不要因为朋友名成利就便放弃她。”
“我不敢。”
“那么,到我家来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她终于答允。
那天,承璋准备了茶点,一直等到十一点。
梅贞并没有出现,连诗嘉也不来。
承樟耸耸肩,她做事一向讲尽力,不计成败,也不会懊恼。
她收拾茶具,打算休息,正在这个时候,门钤响了。
咦,莫非是国际性大作家终于大驾光临?她去开门。
门外站著的正是关梅贞。
她穿晚装,全身晶光闪闪,都是钻石首饰,肩上搭看一件墨绿色丝绒斗蓬,真的漂亮,承樟喝一声彩,“大作家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“对不起,迟到了,他们不肯让我走。”
“梅贞,恭喜你名成利就。”
“托赖。”
她在沙发上坐下来,四处打量─像是感慨万千,这张沙发,她十分熟悉,在她最最不得意的少女时期,这个地方曾是她的避难所。
她说:“你们一家真是好人,在我的小说中,你们不停重复出现,代表希望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承璋微笑。
“你怎么与我生疏了?语气太客套。”她表示不满。
梅贞的话气有点夸张才真,讲话像说合辞,坐的姿势。像随时准备拍照。
她成了名,她知道,客厅只得她们二人,她也像在开记者招待会似的。
承璋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