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湘一贯平和、镇定,对记者视若无睹,她做她要做的事,开动车子,回家去。
明敏的她一到家就发觉有人监视。
如今做记者也真不容易,新闻真的要靠一双手去挖出来。
一进门,就下雨了。
这场雨非比寻常,雷声隆隆,电光霍霍,面筋似大雨不住地哗哗声落下来。
那记者避无可避,只得避到邝宅的屋檐下。
本湘在书房做功课。
对牢电脑的双目累了,她揉揉眼睛,走到厨房做三文治。
一式做了两份,有客人?
不,她开了门,把另一份及一大杯热可可递给那个记者。
小记者感动了,他连出差的公司车都没有,一路自大学跟了来,希望得到独家访问。
偏偏又碰到一场这样可怕的雷雨,他又湿又倦又饿,没想到邝本湘会开门出来。
他捧着可可喝一口。
太香甜了,不像是地球上的饮料。
“可以做一个访问吗?”他大着胆子问。
本湘摇摇头。
“为什么不呢,说几句,我回去交了差,也许上头会对我另眼相看。”
本湘还是摇头。
她回到屋内,关上门。
那记者叹一口气。
本湘那天很早睡,她也有心事,过几天,做了复原手术,她就可以像平常人一般,碰到今晚这样的事,会生气、忿怒,会责骂记者,叫他立刻走。
那是好,还是不好?
本湘盼望同所有人一样,但是她知道,许多人偏偏希望与众不同。
第二天一早,雨停了,记者也走了。
门缝底下有一张字条:“我是光明日报记者利思明,电记三二五八九,想说话的时候,请找我,又,谢谢你的食物”。
本湘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