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有件这种花样的白毛衣。”
“我叫妈妈替你织。”她自告奋勇。
“不必了。”我说:“人家妈妈织的,那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母亲是医生,她工作忙,也许编织不是她的本事,你何必要求太苛?”
“你晓得什么?”
“你别钻牛角尖,顾淦。”
我苦笑。
“今天放学,我到你家可方便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文英拍拍我的肩膀。有她这样的朋友,也够幸运了。
她一到我家,一进门,便嚷起来──
“那有这么大的房子?”她说:“才住三个人?住三十个人也还很松动,多么豪华。”
我说:“房子还是祖父留下来的,现在可买不到。”
“这就是俗语说的祖荫。”文英说。
“来看看我的房间。”
我带她上二楼。
“你有自己的客厅?”文英又叹为观止。
我苦笑,“那意思说,我再也不能到别的地方去活动,像坐牢似的坐了十七年。”
文英同情地坐下来,“不过这么豪华──”
我推她一下,“豪华?妈妈很严,十二点之前一定要睡,七点钟要起床,要是赖床,得听教训,这里的生活像纪律部队。”
“你有没有同她开心见诚的讲过?”
“讲什么?”
“讲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。”
“那怎么可以?”我苦笑,“那还不造反?这里是她的家,连父亲都听她的,我怎么能够说话?”
“她是你母亲呀。”
“不是每个人的母亲都似你的妈妈。”
我沉默下来,不应批评她,外人会看不起我。
文英却浑然不觉,“假如我有这么大的房间,我一定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