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这间小公寓内陪我喝一杯上等的拔兰地,扭开了无线电,在书房中缓缓跳一苜慢舞。
我想昏了头了。
小淡自廿一号开始,节目安排得密密麻麻,这小子,跳舞裙子放满了一床,都像太妃糖纸那么缤纷七彩闪灿,细细的吊带,衬出骄人的身裁,金色的披肩揭开来,高跟鞋足四寸高,她似一只彩蝶般扑来扑去。
将来也总要嫁人的吧?
当年我初初挂牌做西医,何尝不是夜夜笙歌,约通城里有点名气的女郎,总会有累的一天,现在我连平安夜都不想动,一套礼服早已不合身。
我趁全人类都参加狂欢派对的时候,披上外衣,出去逛街。
多数店铺都已关门,我无意逝到一条小小的横巷,做游客生意的假古董店铺仍没打烊,不知住地,也许成年的生意都不好,故此现在仍然想做多一两笔。
我一间间橱窗游览着,忽然之间,目光接触到一件东西,呆住了。
跟蔡博士那只一模一样─
再也不会错的,寸来高的小丑,推着花车,玻璃罩子上缀着金色的星星。
我太兴奋了,连忙推门进店中,装作不在乎的样子,很轻松的向店员说:“那只是音乐盒子吗?〕
店员本来无精打彩,此刻加注射了一支提神剂,忙说:“是,要看看吗?”
他连忙取出,交在我手中。
我喜悦地上了发条,音乐盒子奏出一模一样的调子。
我问;“多少钱?”
店员犹豫一刻:“三百块?”他试探的问。
我放下音乐盒子。
店员立刻急了,“先生,二百块,很便宜了,这是古董呢。”
我笑,他误会了,五百块我都要,我伸手进口袋摸钞票,糟糕,我竟忘了带钞票出来!
我狼狈得很,幸亏寓所离这里很近,我决定立刻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