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拥有一间玻璃暖房。
这一切都是陈太太的意思。陈先生是个生意人,他不懂这种享受。
一个廿九岁的女人,天天关在这所屋子里,一日复一日,一月复一月,转眼又是一年过去,她在夜里叹息着,我虽没有听见,但是总可以倩得到。
她比我大好几年,但是年龄上的距离,比起她与她的丈夫,又微不足道了。我越来越想把她带离这个地方。陈家的屋子虽然美丽,但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,我实在不忍看她做这个老头子的陪葬品。
这是太残忍了,我必须想法子带走她,我到跟她说,我要让她把心里的苦闷吐一吐,我不觉得这是犯罪,她也是人,为了她好,我应该救救她。
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。但是我没有机会。我很少与她单独见面,而时间过得很快,天气又渐渐的回暖,我毕业,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。
每次见到她,总是有点又惊又喜。
有一次我说:“你喜欢浓妆?也许清淡点更好看。”我是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的,但是她没有介意。
她说:“是的,但是陈先生说女人化了妆比较明艳一点,所以我听他的。”
这个老头,实在不懂得欣赏女人,真是糟塌了。但是我能说什么呢?他有钱。这年头,有钱实在太好了。
不过我的机会终于来了。
我得劝她拿出勇气来面对现实,不要为了几块钱就把一切幸福赔给这个老头,那实在是太不值得了。我不是要引诱她私奔,但是她打在应该去过那种比较幸福的生活。
我要帮助她。
这是陈先生的生日,他在家里请客。
我与爸爸到得迟了一点,管家替我们开门的时候,客人已经有一大半在客厅里了。
那个客厅真是大,一盏玻璃灯巍巍的悬下来,金光闪闪的炫跃着。
男女主人站在灯下与客人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