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,“子文,你是个君子。”
“去吧。”我说。
她点点头,站起来走了。我注视她的背影,她还是那么漂亮,苗条的身栽上穿着最好的时款衣裳,一件长长的貂皮大衣更衬得她十分潇洒。
她走了。
永远离我而去。
她没有带走我买给她的香水。
她不稀罕。
香水放回口袋;呆了很久,才站起来付应,彷佛很平静地驾车回宿舍,一路上脑袋轰轰作响,神情黯澹,我根本不能集中精神思想。
我失去莉莉了。
也许在旁人眼中,这是必然的事,她日渐走红,她有她的捷径,她可以在三年内做到普通女子三十年中也不能完成的事,何必蹉跎?
得到一些,也必然失去一些,只要她认为值得,一点儿牺牲又何足挂齿?
我们自小同窗长大,有谁比我更了解她呢?
我终于失去她了。
我将车子驶入校园附近,头枕在驾驶盘上,抽泣起来。我哭了很久很久,总有大半个小时吧。
直到一个女郎的声音说:“嗳,你没事吧?”
我抬起红肿的眼睛,一看,是那个卖香水给我的日本女郎。我摇摇头,不答。
“你也是念三藩市州立大学的?”她拉开车门坐进来,“不介意我问吧?你看上去不太舒服呢。”一睑的诚恳。
我突然遇到亲切的关怀,更加悲从中来,掏出香水交在她手中,说:“她离开我了。”
日本女孩一怔,随即明白,寄予同情,“太不幸了。”
她把手帕借给我,我醒醒鼻涕,镇静下来,不好意思地搭讪:“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你?”
“我们同校不同系,”她说:“我叫晴空美智子。”
“我是唐子文。”我没精打采。
“我刚刚下班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