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旧的,过去的人与事因为都捱过了,所以特别可贵。”
“但为什么在夏季冬季却从来不想呢?”
“天气明朗,心情也明朗。”她安慰我。
“四十岁。”我感喟,“当初感动了那么多男孩子的俏女郎,今年已经四十,呵,如花美眷,敌不过似水流年,早知今日,当日何必为她伤神。”
妻不言语。
“当时她的一颦一笑都打动我心,真是奇怪,只有年轻人才会感觉到爱情强烈的电波,怎么可能呢,为一个人要生要死地,现在……”我苦笑。
妻还是不言语。
“自然我是爱你的。”我说:“我亦爱我的儿女,这是实实际际的爱,不是小时候那种虚无飘渺的爱。”我停一停,“你比较欣赏哪一种?”
“只要你爱我就可以,我还计较哪一种?”
“你放心,我绝不会辜负你。”
妻说:“我从未怀疑过你。”
第二天上班,花瓶中插着紫色的郁金香与白色的满天星。”
女秘书转性了,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我高声问:“露斯,是你买的花?”
露斯匆匆入内,“不,是一位小姐送来的。”
我心一动,“可是白衣裙,大眼睛?”
“是。”
是囡囡,她干吗送花给我?诱惑我?
不管怎么样,她的目的已经达到。
但为什么不是玫瑰花呢。我一向喜欢玫瑰。
自办公室窗口看下去,一片白茫茫的雾。
今天又比较凉快,得加多件毛衣,昨日则简直可以穿背心过一日。
天天上班下班、回家陪孩子们,天天走这条路轨,十五年了。
沉闷。平安是福!平凡是福,但天天这么重复单调,而我只能活一次,过一天少一天,每一个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