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维金拉着她,“来,我介绍朱丽嫦小姐给你认识。”
那位朱小姐转过头来,一看,云芝意外到极点,几乎没找个地洞钻。
朱小姐一头白发,已有五六十岁年纪,却精神奕奕,“呵,是陈太太?通过多次电话,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云芝涨红了脸,维金已不忍再说什么:心中暗暗好笑。
那晚,云芝与其它太太谈到工作兼育儿之苦与乐,十分投契。
这是她首次投入社交,维金很替她高兴。
归家途中,云芝感慨,“若是单身母亲,必定遭人歧视,可是维金,有你在,又自然不同,你替我挡却多少风雨,我又可以站住脚开步走。”
“朋友间互相扶持是应该的。”
“那么,我是天下第二幸运的人。”
维金诧异,“谁是第一?”
“第一幸运的人自然毋须任何人救助。”
云芝仍然耿耿于怀。
环境好转,维金搬家,用节蓄付了首期,终于拥有一幢小小花园洋房。
“孩子多了地方活动,一定活泼得多。”
“不,维金,我不过去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已欠你太多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!我一个人住整幢房子干吗,我是为了你们母子才置的业。”
“我的居留文件已快出来,维金,我们已可以离婚,你前程无限,我应在适合时机退下。”
“云芝,我太失望了。”
“维金,我们不是夫妻。”
维金沉默了,半晌,他说:“我希望你去看看那幢房子。”
云芝太息,“我知道一看就会爱上它。”
维金说:“也有可能你会讨厌它。”
云芝没有。
那幢小洋房在山上,可以看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