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不舍得他。
可是志方最爱问:“学平,你几时长大?”
学平终于这样回答:“志方,假使长大是离开娘家,我永远不会长大,我一生没打算过搬出来住。”
在一万平方尺的住宅中,她与父母各占一千五百尺私人活动范围,叫她搬到什么地方去?
何必骗人?
世事古难全,学平掩住脸流下泪来。
她知道化妆会糊掉,衣服会皱,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伤心。
志方之后,她拥有许多男朋友,可是与志方真不能比较。
正暗暗垂泪,忽尔听见一人轻轻说:“新娘何故独自在房中哭泣?”
这是谁?
学平连忙答:“我没事。”
对方递过一方手帕。
学平道谢,印了印脸上泪痕。
那女客感喟说:“女子与眼泪总有不可分割的关系,即使是王学平,也会流泪。”
学平看清楚了她,怔怔地说:“是你。”
那女客微笑,“王小姐,幸会幸会。”
她便是那个学平一直在宴会要寻找的神秘女客。
现在学平终于看清楚了她,她并不是王家熟人,她是一个陌生人。
“尊姓大名?”
“我叫温玉暖。”
“温小姐,你是男方的亲友?”
“不,我是你请来的客人。”.
“啊,是吗?”
“你忘了,让我提醒你,我是光明周刊的编辑。”
“对,光明周刊,我答应你们来拍摄独家照片。”
“是,谢谢你,王小姐,我们很感激你。”
“你很像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学平不好说:“呃,我大哥以前的一个朋友。”
温玉暖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