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,不过皮肤仍然白皙,眼睛仍然亮丽。
而志学仍然爱她。
志学踯躅回家,没有即时进屋,在石级上坐了许久,雪下得更密了。
幼时很细微的事都涌上心头。
妙姬哭泣时他递上手帕,妙姬摔跤他扶她起来。
也许不能服侍她一辈子,可是起码也可以等她大学毕业吧。
没想到她那么快便决定寻求另一条路。
志学坐得双手僵硬,甫站起来,听见有女孩子的声音温柔地说:“过来喝杯茶,你快变冰柱了。”
那是丁玉娟,他的同班同学,此刻坐在车子里伸手招他。
志学走过去,她自暖壶中斟出一杯咖啡递给他。
志学从来没喝过那么香那么甜的咖啡。
他问:“你怎么会出现?”
玉娟笑笑,“我有第六灵感,我觉得有朋友需要我。”
志学上了她的车,用手抹了抹面孔,“什么时候了?”
玉娟看着他,“只要你愿意,什么时候均是良辰美景。”
志学马上知道,丁玉娟是来救他的。
之后的一段日子里,他仍然时时见到猪囡,妙姬一直主动拉他的手亲密地说话——
“那是你女友吗?”
“家母处请你美言几句,别告诉她我整个暑假在巴黎左岸。”
“志学,汇款一时未到,暂借一千镑。”
“经济科有几条题目无论如何弄不懂,你替我补一补。”
可是那种亲昵神情,又不似小妹对哥哥。
是以志学心中总存有一丝希望。
丁玉娟那么聪明体贴,自然看得出来。
可是,大家还那么年轻,有的是时间,任由自在发展好了,毋需即时划分界限。
妙姬的男朋友姓殷,家里做纺织,十分富裕,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