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培贞吓一跳。
她的律师催促她:“上去,照理直说,控诉他,去呀,别怕。”
丘培贞缓缓吸进一口气。
她一步一步走向前,看着王志添。
他还是那么英俊,剑眉星目,像煞培贞第一次在课室看到他模样。
真没想到有一日会当众审他。
培贞刚想开口,眼泪已经忍不住汨汨流下。
旁听席上当场议论纷纷。
培贞用手帕抹干眼泪,不知说什么才好,现在被告就坐在她面前,听她指控,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了呢?
自他离去之后,她不是翻翻覆覆问过自己千百次,错在什么地方吗,终于,培贞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问:“王志添,我错在哪里?”
志添抬起头,培贞这时才发觉他有点憔悴,他回答:“培贞,你没有错。”
“没错,为何离开我?”
“培贞,这不是错与对的问题,我俩的感情已告一段落。”
“就那么简单?”
“不错,就那么简单。”
这次,连陪审员都发出惊叹之声。
即使在法庭上,王志添仍然不肯屈服。
“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”
“太好了,我很感激你,你样样为我设想周到,你是我的恩人,因此我一日比一日敬畏你,我不敢逆你意思,也不想在任何事上与你争辩,见了你,我连忙把头低下,像小学生见了训导主任,这种关系已经继续太久,我觉得痛苦多于快乐,只想结束它。”
培贞吃惊,“可是,我对你好,是完全无条件的。”
王志添听了这话,忽然仰起头,惨笑起来,“你的条件,就是要拥有我。”
“不,”培贞嚷:“这是不对的,你误会了,你贪新志旧,贪慕虚荣,见到更好的,立刻丢弃旧人,然后捏造借口,欲加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