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这么好笑可以吗?我实不想出来。”
我留在家中。谁知道张家里是什么人。
星期五下班,我走进一间首饰店,装作很不在乎,说是要重钰一只戒子。然后闲闲地问:“你看这钻石能值多少?”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。”
“我们得问张先生。”伙计眉开眼笑,“你等一等。”
那位张先生出来了,笑容可鞠,看见我,一怔,吏笑容满脸。“柳小姐。”他叫我。
“你认得我?”我问。
“我是你姊夫的同学。”他说:“记得吗?我叫张家豪。”
“但是我姊夫又不是订珠实鉴定的。”我看他一眼,想起这名字。
他笑,“这是我家的珠实店,我下班就在这里学习学习。”
逢商必奸。油腔。
我把针戒给他看。
他研究了一下。“没有黑点没有裂痕,面积很好,但是色泽差点,嫌黄了,你不觉得?并且底部不够深,所以光头反折土来,形成一个圆圈,你仔细看看,如果没有这两个缺点,值一万,可是现在也占六七千。”
他说得如此专业化,我只好点点头。
“是重贴吗?喜欢什么款式?”他问。
我看他一眼,长得倒是斯斯文文的,怎么口气如此油滑,活脱脱是个小商人。他到底是念什么科目?
我吱吱唔唔。
“那么先洗干净吧,好不好?这款式远新。”他真会奉承。
我点点头,“不过戒子放在你这里……”
“放心好了。洗干净后我送到你姐夫那里。”他说。
“谢谢。”我心想,七八千块,倒也不是小故目呢,可以顶两三个月的开销了。
“我送你吧,柳小姐,现在这时问不好叫车。”我说:“不用,张先生,不客气,不好意思麻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