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意思。”他什么也没说。然后走了。护士来为我打针。她说。“那是件男朋友吗?他对你很好,担心得不得了。”
我转过头就哭,眼泪大滴大滴流下。
我出院时他来接我,带来屋子的锁匙还我。
他说:“你几时方便,我们到律师处去签字分居。还有,房子转名到你户下。”
“是。”我说。
他凝视我,“你好象很驯服,为什么这样和平?”
“如果我跳上跳下,大吵一顿,把热水瓶往你头上摔,你还是要与我离婚的,我还是省下精力好一点。”
他问:“你不恨我?”
“不,我仍爱你。”
“你不会报复?”
我看他一眼,“为什么要报复?有什么好处?”
“无论你多么乖,我还是不会再爱你,你不如大闹一顿,出一口气”
“谢谢你的忠告,我没有气要出。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他摇头。
“我并没有要你相信,”我说:“你不相信也没有关系。”
“当心身体,医生为你输过三磅血,以后严禁阿司匹林,记住。”
“谢谢。”
他发作,“你不要这么礼貌好不好?”他咆吼,“你为什么不可以像其它妇人一样地哭叫?”
我愕然看住他。当一个男人不再爱它的女人,她哭闹是错,静默也是错,活着呼吸是错,死了辽是错。
我闭上嘴巴。
他送我到门口。“我不进来了。”他说。
我说:“明天下午雨点,我们到律师处去。”
他说:“好。”
他开走小小的福土威根。
钟点女工又在收拾屋子。
我放下锁匙说:“抹灰要当心仔细,一切都要干净。”
一切像没发生过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