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并不好,两人很淡漠,鲍太太并没有搭讪,也不向丈夫看一眼,自顾自缓缓地喝着拔兰地。
散席后告别也是一项非常繁复的手续。
鲍氏夫妻有司机来接,开的是一辆黑色宾利。
我看着他们上了车、问父亲:「他们结婚多久?」
「三年多吧,那时接过帖于,请你去,你又不去,现在又问。」爸不耐烦。
「三年多?她真是他的妻子?」我追问。
妈妈笑道:「问得真有趣,人家结婚时新闻照全香港的报纸杂志都登出来,那还错得了?」
真可笑,那么我花五百元叫来的妓女是谁?
我找到鲍宅的电话,声明找鲍太太。
女佣人答我:「鲍太太到香港集古斋看画去了。」
我马上请假开车到集古斋。
她站在店里。
一件小小的白棉t恤,一条洗得发白的嘉纹克连牛仔裤,她站在那里看一幅齐白石的花卉。
我像着了魔似的走向前。
「鲍太太。」我叫她。
她马上抬起头来,看见我,脸上带个歉意的微笑,仿佛不认得我,随后又好像有点记忆,因此犹豫起来,神色阴晴不定。
「你不记得我?」我问。
她收起了齐白石,跟店伙伴说:「略减一点吧。」
店员说:「鲍太太,你是老顾主,有什么好说的?打个九折吧。」陪着笑。
她点点头,然后转问我,「自然,你是周先生的公子,叫维廉是不是?」
「不,我不是指大前天的宴会,我是指三个月前在爱侣公寓,记得吗?」
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」她否认。
「当然你是知道的。」我说。
她微笑,「我真的不知道,请你原谅,你找我就是为这个?」
我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