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郑笑,「我们自小看你长大,交情不同。」
「谁看谁长大?真不要脸。」我推他一下。
大郑说:「我这辈子没骂过女人打过女人。男人怎么可以动女人?打反而好点,至少有那个交情,骂算是什么?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,报警,叫律师告他。」
我不以为然,「我不想把事情闹大,人家会怎么想?这女人若不是招蜂引蝶,人家也不敢看轻她。」
小郑不以为然,「女孩子一怕事、二要面子,难怪那些狂蜂浪蝶要得其所哉。」
我说:「做女人原是有很多不便之处。」我有点闷闷不乐,
「别不高兴,」小郑说:「你那些香皂用完没有?替你添新的。」
小郑一直送妮娜莉兹的香皂给我,大郑则负责我的时思糖果。
我说「肥皂还有,糖吃光了。」
大郑马上说:「我马上去买。」
「你们两个人为什么对我好?」我问:「快从实招来,到底有什么企图。快说。」
他们两兄弟笑。
好是好,但一向不谈「儿女」之私,令我摸不着头脑。所以说天下真没十全十美的事。有这么理想的两个单身男人,偏偏都把我当妹子,我也顺理成章地当他们兄弟。
到了周末,小郑照例打电话来,「我们去吃日本菜,有间新开的据说做得很好。」
「太贵了。」我说。
「别替咱们省好不好?」他笑,「我八点钟来接你。」
八点钟上来的只有他一个人。
「大郑呢?」我问。
「没叫他。」他说。
「为什么不叫?」我问。
「这也是我单独见你的时候了。」他说。
我的心一动。
到达日本馆子,我们喝的米酒比吃的鱼生多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