咀唇是紫色的。一点也不可怕,就像擦了时下流行的唇膏一样,眼睛闭着,睫毛长长的,脸上是那种象牙白。
警察们扶起我,“小姐,你要换衣服,你很勇敢,但她已经死了。”
在警署里我换了衣服,烤火,喝拔兰地,女警替我梳好了湿头发。他们有话要问。
小平整个人崩溃了,她在嚎啕大哭。
警察问:“你们是亲戚?”
“我不认得她。我们不是剑桥城里的人,我们来住几天,可是在河里见过她几次,我们皆是外国人,我们觉得她很漂亮,所以有印象……最后一次见到她是昨天,是的,昨天。今天有阳光,我们在听民歌……然后,就是这样了。是的,我确实是昨天,昨天下午,她躺在小舟上,像奥菲莉亚,你知道奥菲莉亚?”
警察点着头,另一个警察匆匆的进来,说:“查到了,学生,法科院的三年级生。好女孩子,但是几个礼拜前辍了学,每天下雨就来撑小舟,不知道是什么道理,一个男孩子据说,他不再来找她了……。”
小平尖叫起来,我过去抱着她。
那个警察转过头来,莫名其妙的说:“她发生了什么事?要不要叫医生来给她一点镇静剂?”
我说:“不用了,我带她回去,我们要回家去了。”
我扶起她,我把小平扶回旅馆。
到了旅馆换衣服,我们什么都没有说,便找到一间小酒吧,我一杯一杯地喝着拔兰地,我希望自己不要着凉,不要伤风,我很高兴我还活着,我觉得明天一早回到宿舍,我应该把笔记拿出来看看,不应再浪费时间了。
小平则喝伏特加与橙汁,没有几杯我们便有酒意了。这间小酒吧里多数是学生,有人在一角打弹子、看电视,见到两个陌生面孔的异国女生走进来,又没有男伴,只坐在那里独饮,当然大表兴趣,因此过来搭讪。
原本碰到一种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