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。」
我很惭愧。
「我们还是朋友,是不是?」她问。
我知道在她心目中,我的地位已经被拉低了。
碧莉说:「我知道你关心我,对我很好,我很感激,可是将来……」
我说:「你还想挑一挑,是不是?像我这种人才,你自问到三十五岁也还找得到,找不到也就算了,是不是?」
她笑。
我叹一口气,「我何苦不给自己留一点馀地?」
「你是个很好的人,」碧莉说:「跟你诉苦可以不留馀地,但结婚,坦白的说:你有没有考虑过结婚。」
我不出声。
「我自己住层小小的公寓,你是见过的,数百尺地方,」她说:「香港寸金尺土,结婚的话,搬到更差的地方去,谁也不想,找处更好的地方,又谈何容易,婚后养儿育女,都是最实际的问题,除非极端不负责任,否则的话,都不简单,我想我们两人目前都没这种心理准备,是不是?」
我沉默一会儿说:「你考虑太周详了。」
碧莉说:「我承认这一点,我认为自己是个知识份子,我是想得较多的。」
「这不是你的错,」我苦笑,「你还没提到结婚的费用,蜜月旅行,订婚戎子……」
她笑,「你把我说成一个拜金主义者,听上去也很像。」
我不再说下去。
蓝碧莉以最温和的语气告诉我:不错,她与我很投机,但是她不想生活程度在婚后降低,换句话说,我的经济能力不够,追求一个秘书小姐是绰绰有馀了,但她不在我阶级之内。
我们仍是朋友。
我诅咒她:「我希望你忽然跛了一条腿,到时再追求你容易得多。」
她大笑。
我们算是言归於好。
碧莉在一个月后往新职上任,我们见面就没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