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又不清醒,没有思想。
到怡东大堂恰好九时正。不见有英国妞。
到询问处问,他们说bbc的人就下来。
所以我坐在沙发上等,脸色铁青地。
隔壁一个老太太在织毛衣。
我痛恨迟到的人。
再隔壁是一个年轻的外国男人,长得很端正,他搭讪地走过来,想开口。
我厉声说:「不,我没有洋火,我不知道哪间吧最好,请你勿骚扰我!」
「是陈吗?」一个女孩子问。
我转头,「是」。我说:「芝儿?」
「是。」芝儿是个红发棕眼的女孩子,一脸笑容:「这是我们的导演嘉汶。」她指向刚想搭讪的男生。
「哦。」我傻了眼。
嘉汶耸耸肩:「我本来想告诉她的,但是她不相信。」
芝儿莫名其妙:「告诉什么?」
我叹一口气:「他本来想告诉我,他是我要找的人,但是我没给他机会。我以为他是吊膀子的。」
「看。」他笑,「谁说这是一个友善的地方?」
芝儿笑:「有人要喝咖啡吗?」
「车子在等呢。」嘉汶说:「走吧。」
我问:「到什么地方?」
「呵,徒置区、木屋区、石板街、红灯区。」他轻描淡写地答,朝我眨眨眼。
芝儿在一边会心的笑。
我早该知道,英国鬼没有一个是好缠的。
我忽然觉得胃痛。我说,「我要一杯奶茶。」
我们在咖啡座坐下来。大清早,好情调。
我见了红茶,简直牛饮。每天早上不是喝一大杯红茶,我是不会清醒的。
嘉汶看着我。我问:「嘉汶,是你的名字还是姓?」
「嘉汶米勒。j他笑。太阳棕的皮肤,近眼角的小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