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,我不要听!」
我失眠了。
但是我仍然不肯向权势低头。
结果,黛茜表哥回苏黎世去了。
过了三天,我忍不住问黛茜——「就那样?」
黛茜说:「我都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!你那青春期呢,已经过了,更年期呢,又没到,行动为什么这么古怪?」
「就那样?」我问:「什么也没有发生?我寻遍了报纸,都不见你们订婚的消息。」
「谁说要订婚?!」黛茜愕然。
「他们不是说你们看上去正是一对吗?」我怪声怪气的说。
黛茜把书重重的在我桌上一摔,「我那么多同学,如果人人像你这么滑稽,我可受不了。」她捧起书转头就走。
之后她看见我实行冷淡起来。
甚至有一次,她听见远足队中有我,马上拒绝参加,因为「那个人阴阳怪气的」。那个人自然指我。
我几乎被气得昏过去。
我仿佛与她疏远了,事实上也没有怎么与她接近过。
学校里的规矩是分系不分派,我与黛茜如此「势不两立」,引起很大的话柄。
这些日子以来,我生活一直不愉快,脑子里似少了一根筋似的。
妈妈说:「你何苦跟自己作对,你明明是喜欢她的。」
跟自己作对。
我问我心:到底怎么想法?
我承认我喜欢她,可是我不敢追求她,怕碰钉子,为了怕受伤害,我彻底地保护自己。
我不愿把她的影子种入心房。爱人是很痛苦的,万一她不爱我,我就惨遇落十八层地狱。我们相爱的机会甚微,她是千金小姐,我是穷小子。
我希望我从来未曾认识过她。
两个不相配的人在一起,能够有什么好结局?
只是为了她有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