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要写信把这件事告诉恒珍与思宏知道。
伍老师说下去:“今年必读的有二十世纪新诗三十首,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,希腊神话节录,珍奥斯汀的作品……”
他的口音比姜小组标准得多,他的打扮整洁舒适,他的态度轻松友善,展翔忽然觉得世界不是太坏太灰。
小息时大家议论纷纷,总有人消息特别灵通——
“他是伦敦大学英语科硕士,本来任教育官,因师资不足,故派他下来。”
“真特别,完全没有架子,教得又好,深入浅出,老实说,姜小姐时期我根本不懂莎士比亚想说些什么。”
“他结婚没有?”
展翔伸长了耳朵口
“结婚好几年了,两个孩子,一男一女,分别五岁与三岁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不然怎么做班长!”
“吹牛。”
“不信你自己去打听。”
展翔着向窗外,那一角的天空似特别蓝。
那日返家,展翔心情轻快地帮母亲整理家务。
母亲说:“我早就知道,开了学就比较好,精神有寄托。”
展翔一怔,也不希冀母亲懂得她。
一星期总共才得伍老师三节课,礼拜一与礼拜四展翔特别有盼望。
该日,地车挤也不妨,便当饭盒不怕难吃,她年轻的心,寄托在伍老师身上。
他讲解课文,特别容易懂,他愿意体贴学生,一见一张张年轻面孔有疑问,立刻说:“不明白吗?嗯,让我换一个角度从头讲一遍。”
同学们感激得五体投地。
从前,姜小姐看到他们大惑不解的神情,气得拍案大骂。
唉,他们现在最好希望姜小姐永还不要回来。
伍老师把他们当作朋友。
发功课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