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言有点啼笑皆非,“医院几号房间?我马上来。”
“她苏醒了。”
“那是好还是不好?”
“暂时来说当然好,不过医生说还要观察数天。”
“可是度过危险期?”
“暂时已无碍。”
嘉言无奈地放下电话。
人老了行事就是这样显三倒四,急了,八千里路云和月那样叫女儿赶了来,忽尔觉得无事,口气立刻冷淡。
可是嘉言仍然马不停蹄那样叫车到医院.
只见母亲躺在大房间里,四周围都是其他病人的亲属,吱吱喳喳,吵个不休,洗手间内挤着人洗碗洗筷。
嘉言二话不说,立刻替母亲转到头等病房。
是另外一个世界呢,天地立刻静了下来,嘉言看着母亲缓缓苏醒,替她开了收音机,让她听轻音乐。
“嘉言,你来了。”
“妈。”
“这是什么地方,好静好舒服好凉快。”
嘉言辛酸,“妈,你且休息。”
这个时候,病房外传来一声冷笑,“有钱好办事。”
嘉言不用转过头去,也知道这是谁。
这是比她小一岁的妹妹嘉行。
嘉言握着母亲的手,“妈,我到楼下饭堂去吃点东西,过一会再来。”
她假装听不见嘉行说些什么,也不去抬头看她,一迳避开这个妹妹,侧侧肩膊,到注册处办手续。
她与嘉行自幼不和,无话可说。
不过嘉行也讲得对,有钱好办事,她即时聘请私家看护,订妥鲜花水果,在尽可能范围内,使母亲舒适点。
然后她才坐下来喝杯咖啡。
不料嘉行没放过她,跑来坐在她对面,冷嘲热讽:“真有派头,头等飞机,酒店房间,大小姐一回来,我扪就得救,又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