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。
她号淘大哭。
一边大声地喊出来:“我什么都没有,一无所有,我是只可怜虫,渣滓。”声嘶力竭。
我拍打着她的背部!喃喃的说:“不打紧,没有关系,我们有办法活下去,一定有。”
“我回不去了,他把我赶出来,不要再看见我,对我腻了,就那样子叫我走。”
我把她抱到床上去,替她盖上被褥。
她还在哭。
不要紧,许多不开心的小孩也都这样,一边哭一边睡,明天又是另外一日。
怕什么。生命是很顽强的,倒下来一下子就爬起身,拍拍双手,什么事都没有。
我并不替麦贞担心。
只是如今她的秘密已经“拆穿”,她为着面子,可能结束我们之间的一段友谊。
我太息一声,我愿意永永远远聆听她所说的一切。
第二天她比我更早起来,在喝咖啡。
我打着呵欠,作若无其事状。“好吗?”
“好。”她很沉着。
晨曦照在她没有化糙的脸上,到底还年轻仙只显得清爽。不过这样的好日子不会长了,她要早作打算。
过半晌她问我:“为什么容忍我?”
“因为我不觉得我在忍你。”
“你喜欢我?”
“自然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她很满足。
“如果你不介意,你可以住在这里,直至……你伤痕痊愈。”
“我有受伤吗,”她向我眨眨眼睛,“谁说的?”
“你嫌这里狭窄?”
“不,不是地方,而是我自己。我不适合过你这种生活。”
她这么坦白,使我震惊。
“我有我的不如意,有时我的情绪非常低落,这我承认,但我还是不愿意过粗茶淡饭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