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四脚蛇。
连环故意去想些最不相干的事,不知不觉睡着。
梦中有人朝他后颈呵气,麻痒,伸手去拂。
“阿紫”他说,“不要淘气。”
他伸手过去握住那只小小的手,乘势转过身子。
他看到了她,小小美丽女孩,穿水手服,像安琪儿。
“阿紫,”连环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你没有忘记我。”
阿紫笑起来,可爱如昔,她精致的面孔还不如连环的掌心大。
连环坐起来,“阿紫,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,你跟我走。”不顾三七二十一,他背起她。
他可以感觉到阿紫的脸压在他背脊上,他听到阿紫说了一句话。
“你说什么?”连环问,“大声一点,大声一点。”
忽然之间,她的重量消失,连环背上空空如也,她不见了,连环满室找她,一边叫她的名字。
他蓦然惊醒,呆呆坐起。
差那么一点点,几乎就可以背起她离开这个地方。
他抹去脸上的汗水,侧着身,用枕头压着面孔,痛哭失声。
天亮了,他才静静起来,今天还真是他的大日子,他要去见工,中文高等学府的数学系聘人。
走到楼下,听见他母亲说:“……因自小看她长大,有感情的缘故,替她开脱,其实还不就是个不良少女,本市起码十多万名,个个不满现实,无事生非。”
连环一怔。
是吗,就是那么简单,是年轻的他那浪漫的憧憬引起的误会?
连嫂接着说:“讲起人品,替湘芹提鞋都不配。”
老连也忍不住搭一句嘴:“湘芹是另外一种人。”
“真是的。”
一抬头,看见儿子,“噫,你起来了,衬衫已替你熨好。”
学校里接见他的几个教授讲师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