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过奖了。”她说。“哪及你一半。”
“真的,”我说。“我要是玩,一定败在你手中。”
“开头还不承认会打球呢。”她取笑我。
我讪讪地。
“要不要赌一局?”她问。
“赌什么?”我一怔。“我是小本经营,哪赌得起?”
她不悦。“老板也太小心了,什么事都有言在先,不一定要赌钱,是不是?”
“那赌什么?”
她双眸凝视我。“如果我输了,以后不在这地头出没,将姓楚的交还给你,如果我赢了,你不得再噜苏我,要任我在这里设局。”
我轻笑。“这简直是踢馆!”
“正是。”
“为什么把事情闹大?”我希望尚有挽回。
她说:“这是你救你那宝贝小女孩的一次好机会。”
曼露说得对,真好,这是一次好机会。
我喃喃说:“我好几年没碰到球杆了。”
“宝刀未老。”曼露说。
我不禁技痒,取起球杆,在桌边作势射球。
曼露喝一声采。“好!龙行虎步,果然有气势。”
我转头笑。“你这小妞,一张嘴恁地讨人欢喜。”
她也眨眨眼笑。“如何?”
“下个月一号晚上七点,你到我这里来。”我说。
她一怔,随即得意地点点头,脸上发出神气的光彩走了。
我要赶紧练起来才行。说句不好听的话,曼露在明,我在暗,我对她的实力有两、三分了解,而她对我,却靠猜测。
不过话得说回来讲,她输给我伍岳不打紧,相反地我如果输了给她,以后就不必混了。所以我也不能小窥她。
当夜我便作了许多梦,梦见多年前的小女孩,因为家中穷困,所以不得不远嫁异邦……那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