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得罪了人?”
我又问:“是不是对着冷门客作其不屑状?”
她点点头。
“太没风度了。”
“到这个时候,谁还记得什么叫风度?”
这些小女孩子,平时吱吱喳喳,一旦遇上什么事,就慌张起来,我倒是顶同情她们。
“大雄,你说我如何是好?”
“凡事都只有两个选择:做下去或是不做。你要是认为值得,请继续,要是想清楚决定不干,那么退出。”
“说了等于没说。”
“明媚,人生中有很多重要的决定,别人无法帮你的忙。”我停一停,“将来你嫁不嫁谁,难道也要我替你作主?”
她怔怔的,“真寂寞。”
“明媚,你想得太多,得失之心也太重,这种小事,不必太紧张。”
“你不是我,你又怎么知道?”她急躁,“安慰人的日气总是千篇一律──什么放开一点啦,不要太紧张啦,其实全是空话。人家水深火热,你还那么风凉。”
“要退出亦可以,明天一早我同你到澳门去。”我说:“你不是真的想退出吧?”
“自动失踪?”
“可以找大会的负责人出来谈谈,相信没有你,选美会也一样可以进行。”
明媚张大嘴。
我叹口气,“看,你并不是真的想退出,是不是?”
她垂下头,“一退出,热闹我就没份了。”
“你真是在为‘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’在现身说法。”
“真的,以前我把生活看得太简单,现在才知道,有许多时候,黑不是黑,白亦不是白。”
“回去睡觉,决赛是明天。”我说: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大雄,你不怪我?”
“怪你?”我反问:“我们永远是好朋友。”